横竖这家里一点小事儿人都会传开。
次日晴空万里,柳州地处南方,就是冬天也难见一次下雪,只风冷得跟刀刮一般。周氏昨夜熬了夜,病又加重,一大清早请大夫,熬药,蓉姨娘贴身伺候着。
调查库房的人也都停下了手,王姨娘的脸上也见了笑容,晌午阳光正好,丫鬟们都将屋里的被子报出来晒。
姨娘们闲着无事,聚在一处做针线活儿,把昨晚伺候暖阁的一个婆子叫来问话。
这婆子昨晚在暖阁热酒顿茶,走在最后一个。
这婆子说,昨儿晚上这七房一家子先是求,好话说尽。二爷就是不松口,这一家子又来硬的,说不答应便在这里住着不走了,那宋太太寻死觅活,闹着要和离,二爷一句请便,这几个人便没了主意。
“这七老太太不是和京里二老太太关系最好,怎么不去求二老太太?”
赵姨娘在侯府呆的最久,当初还没分家就在裴垣身边伺候,她向二人道:“二老太爷和七老太爷是一母同胞,二老太太是官家女,虽是庶出,娘家只她一个女儿,家里自然待她不一样。这七老太太不过是奉承巴结嫂子巴结的好,人家也不过是面子情。”
“真去京里,她敢去见咱们老侯爷和老太太?还不羞愧死!咱们家世子虽说平庸,不过命好是嫡长子,老侯爷也是打着骂着教导过来的。咱们老侯爷最恨家中晚辈不务正业,就这样到京城,不怕被剔除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