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牛总死了。
牛总——天空集团亚太区总裁，在陆家嘴的新办公楼内自杀身亡。
上午，我还在睡梦之中，突然接到白展龙的电话，得知这个必将震动集团根基的消息。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做梦，电话里急促慌张的声音，如同一盆冰冷的洗脚水，透过细细的手机出音口，直接喷射到我的脸上！将我彻底拖回现实，无情地打倒在地，面对光滑的柚木地板上倒映出来的脸——不是我的脸，而是牛总那张疲倦痛苦的脸，似艰难地嚅动嘴唇：“对不起！”
刹那间，惊讶、恐惧、错愕、悲伤、自责、内疚、愤怒、耻辱……各种情绪与感觉充斥我的胸腔，将脆弱的心脏撕成无数碎片。
三刻钟后，我出现在亚太区总部。四周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和窃窃私语的拥挤人头，一如这个日渐寒冷的季节。无论普通员工还是管理层，恐惧的瘟疫在他们眼里传播。白展龙等人簇拥着我，员工们仿佛见到死神，匆匆跑回各自岗位，好像我才是真正的病原体。
在尚未搞清楚状况之前，我关照白展龙不要让媒体知道，牛总之死暂时绝对保密，但他无奈地给我看了手机——最新的财经资讯，头版头条赫然是“天空集团突发激变，亚太区总裁悬梁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