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等的时候,陈长庆至少有一百个说法,来保住陈庐。
立在殿头上,陈庐眯着眼睛笑笑,并未回话。
“牧哥儿,这就吃完了?”
“饱了。”
“牧哥儿若是不饱,我剥花生给哥儿吃。”
徐牧心底叹息,他实则也明白袁安的顾虑。定边八个大将,他的岳祖是李如成,河州的赵青云也曾是他的故人,更不用说新赦封的渝州王常四郎,更是一场老友。
“徐卿,还请随朕回殿。”袁安追了出来,约莫追得太急,连龙履都走脱了一只。
“徐卿,先前是朕考虑不周。这样如何,朕敬陪在徐卿的侧位,这一场岁宴,朕孤家寡人的,还请徐卿体谅一二。”
能礼贤下士到这种地步,一般来说,大概率都是明主。只可惜,很古怪的,徐牧心底并无这种想法。
“陛下说笑,臣下听着外头响动,才出来看看。”
“朕便说嘛,徐卿定然是顾念大局之人。”
徐牧笑笑,等袁安先回了殿,才转头看着司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