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医生让你打，你就打。”护士还是给他扎了针。
许月杉也劝道：“还是要试一试，万一能成呢？”
“成什么？我的身体自己知道，还是算了吧。一会儿你给我办理出院吧，我想回家躺着，不想在这里，这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欢。”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院啊，医生不会让你走的。”
马绍辉现在是不管不顾了，他坚持的说道：“我就要出院，你想办法。”
许月杉失笑道：“你的变化可真大，你以前多冷静啊，恨不得把法律条文印在嘴上，时时刻刻用那些标榜自己。”
“我现在就想肆意妄为地活着，你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我在这里等你。”
许月杉找到马绍辉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正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病历。许月杉直接问道：“医生，马绍辉还能活多久？”
医生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直白的病人家属，他问道：“马绍辉是几号床的病人？”
许月杉回想了一下说：“九号床。”
“他的情况很不好，癌细胞已经扩展到全身了，现在能活着就是赚到了。他是三个月之前来我这里的，那个时候已经是晚期了，他又不肯接受治疗，任由癌细胞发展，怎么可能好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