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到,就是说给谁听的?”我问。
“是的,谁在意,就是说给谁听的。”他进一步强调道。
“哦——”我迟疑道。
“比如说吧,”他趁机发挥道,我觉得他离满嘴跑火车已经不远了,我有点不大喜欢他现在这种过于进取和专研的状态,虽然这只是我脑子中一瞬间产生的非常淡薄的异样感觉,“你喜欢一条狗,尽管喜欢得很强烈,可是,得需要这条狗真正感受到你对它的喜欢,你的喜欢才算数,才有现实的意义,否则的话,你这就是典型的一厢情愿,标准的想当然,你的所思所想和那条狗一点关系都没有……”
“嗯?”我疑问道,开始有点糊涂了。
“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孤独求败的滋味了吧?”他故作高深地问道,而且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值得继续讨论下去。
“没有对手?”我歪着头问道。
“是的,没有对手,”他突然自顾自地感慨道,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怆感觉立马就有了,他此举让我感觉不胜惊讶,不知道他葫芦里又装了什么新药,“要知道,世界上最痛苦是事,也许就是没有对手了。”
他是制造意境的高手吗?
还是我太容易被忽悠了?
还有,什么叫没有对手?
是俞伯牙遇不到钟子期吗?
是千里马遇不到伯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