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然，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秦憬淮拉住沈希然，让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沈希然也希望能克制情绪，但是她做不到，她只要一看到顾清明装模作样的笑容，她就会想到老家墓地那张冷冰冰的相片。
姐姐还那么年轻，要不是遇到她，姐姐还有美好的一生，哪怕以后嫁的不是喜欢的人，可是最起码他还好好活着，她还有爸妈，她也不需要放弃她的梦想，更不会，明明喜欢一个人，明明也想给她承诺，却只能隐忍不发。每天把自己活得行尸走肉一样。
“希然，今天是我让清明来家里的，我本来想着我们谈完就让他走的，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早。
早知道这样，季东明就晚一点让顾清明过来了。
“对不起。”顾清明站起身，“今个是过年，我就不留下来坏大家的兴致了。”顾清明绕过秦妈妈往外走。顾清明离开后，沈希然突然转身，追了出去。
“你去看她了吗？”沈希然看着顾清明清瘦的背影，大声喊道。昏黄的路灯下，顾清明觉得今年格外冷，他把大衣裹紧，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之后摇摇头，“我还没想好，见了他要说什么？”
“她躺在哪里一年多了，她最爱的就是你，最想的也是你。你却连去见他的勇气都没有。顾清明，你就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