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然狠狠瞪了付欣一眼,沉默半晌,到底说了。
“陛下命我同中书府郎中商议运粮草的事情,我发现那郎中贪墨,且将兵器以次充好。便上了书,陛下却没反应,我气不过,把那郎中打了一顿。又把他的罪行当众说了。他很快被处置了,大哥却忽然把我绑了,说让我在家里思过。”谢蔚然越说越气,“你说说,我到底有什么错。”他倒来问付欣公道了。
“你当真只做错了这一件事?”
“你什么意思?单就这一件事,我哪里有错?”
“那就当这件事没错,你还做了哪些事?在如意楼同人清谈,说我阿爹的坏话?”
“我没有说坏话,我那是谏言,谏言!陛下若是明君,自然会分辨对错。”
付欣含笑看了谢蔚然一眼。
他背后抽了抽,低声道,“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算有什么,我说的话,你会听?”付欣见那人面露不服气,依是微笑道,“大伯既然将你托付给我,想来他们已经想好了决策。至于你和人议论时说的话,大不了,我去看我阿爹时带上你,你当面赔罪。这几天继续待在府里吧,等事情了了,你再出去。”
谢蔚然一阵沉默,半晌低声道,“你,是真心帮我的?”
“我倒不求你立刻明白我到底是在帮你还是害你,只是有一件事,你须得想清楚,你在外面和人议论官员行径,最后却扯上我阿爹的名声,这究竟是对是错。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两次还好,若第三次,你便安心在我的公主府吃软饭,做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