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话让明千夜惊讶，禁不住停下动作，抬起眼眸望着他。
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沈听澜心里莫名的不喜，眸色都冷冽了下来。
明千夜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间歇性抽风，自动屏蔽那股冷意，开口道，“楼澈是我弟弟，我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你不必跟我家老爷子提起。我要是不管他，就没有人管他了……”
明千夜说到这里，星眸里的流光也忽然凝滞了一下，眉宇间那缕淡淡的忧郁感忽然浓郁起来，沈听澜锐利的眸光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与悲伤。
他知道，她可能是想起之前的自己。
他没有打断，修长冷白的手指微微捏住跟前的茶杯，淡淡的茶药味弥漫着，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沉静。
“我……不能不管他，怕他学坏。我希望他能过得比我好。”
明千夜低低的嗓音传了过来。
沈听澜听着，沉寂的眼眸忽然涌起一丝恍然，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丝的星辰之光缓缓潜出海平面一般，淡淡地问：“你觉得你这些年过得都不好，是吗？”
明千夜心底泛起一丝酸楚，不屑的自嘲：“也许好吧，就是感觉自己其实也没有拥有什么。回头看的时候，也没见自己身后站着谁……楼澈……他现在恐怕就是这种感觉吧。可能你理解不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