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我们的这位王妃名声又好到过哪里去,婚前被采花贼凌辱,整个身子被多少男人看过,她难道就好了,她不也是个不知羞耻的,我们再怎么样,那都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王爷的,她清白吗,整个京城满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出来,说不定就看过她的身子,她也是个荡妇!从前念着她是个傻子才不多与她计较,如今她既然不傻了,那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将两个人的战斗欲尽数燃起的梁廷容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只在那儿不断的火上浇油着,高晞露还好一些,尤其是穆昭静在听到梁廷容这样的话语之后,越发忿忿不平,是了,她怎么就给忘了,洛卿语这个贱人在入府前还被采花贼侮辱过,曾光着身子在城门外,还被人抬回来,之后才嫁入的王府,她清高个什么,凭什么说她们是脏的,凭什么带着德贵妃的旨意来给她们送毒药,若要死,难道不是她第一个先死,若说脏,她最脏!
穆昭静像是揪住了洛卿语的小辫子,像是找到了那个许久不曾见到的秘密,脸上变得神采飞扬,而高晞露也因为梁廷容的那些话,变得不再沮丧,是了,只要弄臭了洛卿语,余下的那个小的,何足畏惧,大的没了名分,小的不就是个丧母的丧门星,到时候她的儿子那就是萧衍膝下唯一的一个儿子!
三个人越说越觉得兴奋,好像所设想的只是她们所不知的是,在这三个人正为着陷害洛卿语而沾沾自喜之时,躲在那莲花丛中的洛卿语却是将这三个人的话听得正着,在三人相携着离开这凉亭之后,自莲花丛中出来的洛卿语不禁失笑,不知该说她们聪明,还是该说她们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