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周莬赶紧把她搀扶起来，“你老公醒了，没事了。”
“见过吗？”裴沄一边刷手一边问她。
周莬乖乖站在旁边道：“我没有见过，目前急性会厌炎可以使用大量激素去控制，这么急已经很少见了。”
不光没见过，她还自问，换作她能多快完成气管切开这个操作，在她有心理准备，旁边有护士搭手的情况下，最快可能都要半分钟。患者窒息的濒死以秒计算，而医生必须要跑在秒前面。
“我也只遇到两个，爆发型的患者，窒息都是突然发生，分分秒的事，很危急，一个插管成功，这个患者胖，如果当时选择要插管，管子插进去就不行了。”
“周莬。”他脸上摆得严肃，唇边却含了半缕笑意，“要胆大，绝对不能手软，紧急情况下，不要指望任何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温柔的语气，让人想爬进去，就好像这是个空心的东西，她能在其中飘来荡去。
“嗯。”她缓缓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指着他白大褂下面的西装，深思熟虑地开口，“……这件衣服如果不尽快送干洗店，就废了吧，我待会儿就回去了，可以顺路送到医院旁边的干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