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兄妹齐齐愣了神儿。
须臾后，李重山颤巍巍地开了口：“如风，你，要玩儿真的啊？”
“当然”，何岭一脸自信，“从小我就听二叔说过，他在R国留学那阵子，正赶上他们乐队狂潮，我二叔那时候有空就泡在六本木和新宿，看了无数地下乐团争奇斗艳。他说，他当时特别喜欢一个乐队，还给我看过他录的一些片段，哇塞，看得人血脉偾张。听说，后来那个乐队做独立厂牌，成了一代传奇。”
“他说，当时回国后也想做这样的地下来着，实在是太精彩了！奈何我爷爷不许，非要他继承家业。再加上，咱们国内情况到底跟别国不一样，反正种种原因吧，没有做成。可是咱们现在不一样啊，做地下虽然前途未卜，可是，如果不趁还能折腾时使劲折腾，将来怕会跟我二叔一样后悔。”
“这……”李重山有些犹豫，“咱们现在做coser，虽说赚得不多，可是主要也是为了积累舞台表演经验，毕竟，等毕业后，我们还是得想办法进省管弦乐团的……”
“我同意如风”，李又琳打断她哥的磨叽，“如风又没有说，我们做地下就扔下做coser，这么长的假期，你就当打个暑期工试试不行？前怕虎后怕狼的，这么点儿挑战你都受不了，还进什么省管弦？”
“你光说挑战了？你以为做地下还像我们现在这么轻松？谁做主唱？谁写曲子？曲风如何？受众会怎么样？咱们拿不出自己的特色来，怎么杀出重围？什么都没考虑过，贸然出手，失败了怎么办？”李重山难得起了高腔，声音里带出了几分火星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