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并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云松子忍不住道:“承蒙阁下抬爱,唤老朽一声道友,可老朽实在是脑昏眼花,不记得曾与道友在何时何地谋面。”
那张黑斗篷下的脸似是冷冷的笑了,淡淡道:“我们见过的。”
他只说了这五字,再不多做解释。而是缓步越过云松子,远望了一眼,笑道:“五岛中人倒是来得不慢。呵,我干脆和你挑明了说吧,你们五个绑到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识相点,交出夔牛卵,我也好少造点杀孽。”
流玉子一听夔牛卵三字,立时勃然变色,转头对身后一帮小辈道:“你们全部下山,快。”
直到众小辈尽数撤了下去,云松子一振云纹锦袍,朗声道:“道友功参造化,一身修为之高实是老夫生平仅见,可道友想取夔牛卵,绝无可能!”
那人依然冷冷的笑,并不言语。
四袭白袍联袂而至,同样的风神散朗,皓眉鹤发。
流玉岛,涤尘岛,浣花岛,云锦岛,缥碧岛,五岛高手尽数到了。
太清宫前,白玉台上,一时颇为安静。
涤尘子缓步出列,清声道:“阁下若是为夔牛卵而来,还是熄了此念吧,五百年来,不知多少人闯过流玉岛,可是谁曾得逞过,到最后,不过平白为这东海漂一具腐尸罢了。阁下自忖,当真有五百年不遇之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