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己去。”
“嗯!”我那忠实的仆人说着,还摇着脑袋。“嗯,嗯!”他又说着,唾了一口便出去了。
显然,他对图拉之行已经不再动心了,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一件空虚而无趣味的事情了。
“你完全认得路吗?”我对斐劳费说。
“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路呢!不过我,那是说,老爷,您……”
我猜叶莫来雇斐劳费的时候,曾对他说,叫他这个傻子不要疑惑,一定会给他钱。肯定就是这句话!据叶莫来说,斐劳费虽然是一个“傻子”,但是对于只有一句话,他并不满意。他要求我给他五十卢布——很高的价钱,我答应给他十个卢布——很低的价钱,我们开始做起买卖来了。斐劳费起初很固执,以后慢慢地降下去了,可是很麻烦。叶莫来走进来一下,对我说:“这个傻子!这个傻子完全不知道银钱数目!”并且又提醒我,在二十年以前,我的母亲在热闹的处所——两条大道的交叉地方,开了一所旅馆,后来完全萧条下去,是因为派到那里去总管一切的老仆人不认识银钱,却按着数目定价,譬如说,他用一个二十五戈比的银圆换来六个五戈比的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