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单喜喜发短信:你们人人都有秘密。
王墨以为单喜喜在参加同学聚会,实则不然。单喜喜以为周森仍在广州,实则也不然,鱼缸中新加入的大金便是最强有力的证明,他分明就在北京。就连孔昊,讲电话也防范我。
我藏在窗帘后,望向楼下,楼下,依然有周森。我一直都在拖延着自己,克制自己不去一探究竟,果然,他还在。他没有望向我的窗子,而是在从容不迫地吸烟。
“心沁,我爸妈那儿有点儿事……”孔昊从阳台出来,气势急转直下。有时我真庆幸孔爸爸孔妈妈投给我的反对票,好让孔昊也有对我孬种的时候。
我深明大义:“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等我再望向窗外,正好捕捉到宾利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单喜喜终于接到了一支洗发水的广告,广告的情境设计,和她数年来憧憬的如出一辙:泉水边,秋千,一个赤脚的长发女人搔首弄姿。幸运的是,那女人的脚和头发,都将是单喜喜的,不幸的是,脸是别人的。
单喜喜打电话向我报喜,顺便:“高中同学聚会的事儿,王墨向你求证了吗?”
“没。目前他还是信任你的,所以不查你,等他一旦怀疑了,查你了,你以为他会相信我给你打的掩护?”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记住了啊,今天的午膳我是和你一块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