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想家了!谁管你劳什子的赌局——哼——见鬼去吧!”谢尔蔓动了肝火,向那位被掌掴的人吼道。谢尔蔓的破坏力我认为是无法丈量的,就连那匹年轻气盛的黑马也没有完全见识过他在粉碎秩序方面无穷的潜力。
我和张金发担心事情会变本加厉,因为从地域上来说,谢尔蔓没有什么优势,一个外地赌徒的支持者远不可与本地赌徒背后的力量相提并论。我们挤开人群进去时,看到自己的合伙人站在人群中央,一手抓着钱,一手正把那只投骰子的大碗卖力地往地上摔去,“我宣布,现在大家都可以回家去啦!朋友们,天下不会再有没完没了的赌局了,如果高兴,大家可以到外面喝上几杯——哈——”谢尔蔓丧心病狂地大声讲道,他这时像个广场演说家,这种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谢尔蔓与那位无名赌徒的冲动之所以很快结束,是得益于大胡子的努力。从他那副有些文明痕迹的说辞上可以看出,这人是见过市面的人,比较像商人,从这点看来,他与我们算得上是同行。“这位兄弟,不要慌着离开,现在天也没黑,我觉得确实可以再玩一会儿,输赢倒不是主要的事,只要大家玩得开心就可以了。”大胡子说。我仔细看了看这人,眉毛浓黑,像两把刷子,脸盘宽大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