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彬杨无奈的笑:“别给我丢人。我好像娶了个八十年代四十岁的女人做老婆,只知道过日子,柴米油盐的。多讲讲情调,今天带你出来看当下的潮流。万一过两天你和我有了差距,你就配不上我了。”
齐曈偏着头笑:“听你这么说,咱俩确实不是一类人哦。”
彬杨笑,笑容俊朗:“给你提个醒而已,别把我太不当回事。周末我们几个发小聚会,你也一起去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去嘛。今天还有人也提醒我类似的话。”
“哦?”
齐曈于是把白天的事告诉彬杨,彬杨不说话。良久,转着高脚杯说:“老太太没多长时间了,他就是天天去看也见不了几面。老婆,想听故事不?”
“想,好奇很久了,不敢问。”
陆彬杨端正坐姿:“说给你听。我奶奶三个孩子,都是抱养的。”
“什么?”齐曈瞪大眼睛。
“我没见爷爷过,战斗英雄,骨头埋在朝鲜了,奶奶为他守寡。两个姑姑都是她牺牲战友的孩子,只有我爸是沾着血缘的,他是奶奶的侄子。爷爷的兄弟们不忍心李家这支血脉断掉,把一个男孩过继给她养。
“文革的时候奶奶被斗得厉害,我爸跟着下了乡。他知道自己本来的出身是贫农,应该是威风的造反派,结果被奶奶‘拖累’了,不但不能读书、还要下乡改造,挣工分换口粮,怎么想怎么冤,他就和奶奶划清界限断绝了关系。那时他才十几岁,两个姑姑都懂事了,为这事和他好几次动手打了起来,也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