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言修眉一蹙,似乎不信。
烛火跳跃在他豪毅的脸廓上,明灭不定:“你?”
他忽而冷笑:“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吗?适才,大夫为你诊断,你才经过生产不足三日,舌淡苔白,脉弦紧,乃产后风寒之症,试问若你果真是奕王侧妃,岂能才经生产便离开奕王天府?”
杨芷蘅直直看着他,目光里的忧伤冷透,便是决绝的眼神:“唐世言,你自为大沅子民,自也该听说,大沅奕王李昭南迎娶北冥九公主为侧妃,我的确才经了生产,女人间的争斗你不会懂,若我不见奕王,连性命都会不保!我杨芷蘅所言句句属实,若你不信,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你决计不可羞辱于我!”
芷蘅一字一句,似乎俱都含着巨大的委屈与不甘,她咬紧唇,亦似乎再没有半点恐惧。
她看着他,眼里竟渗出冷光来,唐世言看见她双手紧紧攥住轻丝床单,白皙秀致的双手,却分明凸显着她心里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