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雨雨却主动提出了要见我的要求。正像我预料的那样,雨雨过几天就会挺不住的。
雨雨被管教干部带进提审室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有认出来她。雨雨满脸憔悴,还长了很多痘痘,衣冠不整,与刚来郑州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
见了我,她似乎想哭,不知是恨我怕我,还是觉得自己冤屈,嘴唇有点儿颤抖。
“你先坐下吧。”我指着对面的凳子说。
雨雨:“谢谢。”这个“谢”字刚说出来,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我问:“你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雨雨哽咽着:“王……科长,我……”
我安慰她:“在里面怎么样?习惯吗?没受欺负吧?”
这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雨雨泣不成声。
我这人很会煽情,就像文学创作中,需要观众和读者眼泪的时候,就要恰到好处地让这种感觉发挥到极致。
我从兜里掏出一块卫生纸递给她:“给,擦擦,给,别哭了。只要你愿意悔改,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