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说,是你把她从这儿的公寓里给赶出去的!”
安德列·谢苗诺维奇听了这话,不禁勃然大怒。
“这又是一个诽语了!”他喊着,“绝对没有这回事!这都是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所造的谣,因为她什么都不懂!我从来就没有巴结过索菲娅·谢苗诺夫娜!我不过是指点她,很坦白无私的叫她起来去反抗……我无非叫她反抗而已,不过索菲娅·谢苗诺夫娜本来已经不愿在这边住了!”
“你有否叫她入你的公社呢?”
“你总是开这样的玩笑,而且又玩得不很确当,听我说吧。在一个公社中根本没有这样一类人。要办公社,就不该有这样的人物存在。公社中如有这样的人物,她的本质便会改变了。在这边是愚蠢的,在那边是聪明的,在这里,就当前的环境来看,是不自然的,但在那个公社中就会变得很自然了。一切都取决于人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和在怎样的环境中。环境决定一切,而人本身是毫无办法的。到今天为止,我和索菲娅·谢苗诺夫娜的关系还很好,这就足以证明她从来也没有把我当作敌人,也没有把我当作欺负过她的人。是的,我现在正打算把她吸收到公社里来,只不过这公社将建立在截然不同的基础之上。你笑什么呢?我们很想在比之前更广泛的基础上,创办一个我们自己的公社,一个特别的公社。我们的信念又前进了一步。我们否定和遗弃的东西将更多!目前,我仍继续启发索菲娅·谢苗诺夫娜。她有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品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