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一把将他的手拉了出来,见手上密密麻麻划满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忍不住暗抽了一口冷气,急忙从自己带着的常备药里翻出碘酒和棉签:“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你弄那么多干什么!”
严诚低下了头:“你还的人情太大,我心里头过不去……”
嘿,这小子,居然还知道拿她昨天晚上的话头来说!
白玉娇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才多大点人,就想那么多过得去过不去的做什么?小孩子想多了当心长不高!”
严诚心里有些涩,又有些暖:“我下个月就12岁,吃13岁的饭了。”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生活也早早告诉他,他不能是!
“12岁又怎么了,12岁还不是儿童!”白玉娇拆好棉签,蘸足了碘酒,轻轻涂在严诚手上,“今天常雄的事是你做的?”
严诚的手陡然往后缩了一下,却没能缩掉——
白玉娇把他的手握得很牢,见他突然动这一下,还以为药水咬痛了伤口,连忙轻轻给他吹了吹:“别动,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不痛了。”
温热的气息吹到手上,有点痒,又有点暖,像记忆里面容快要模糊的妈妈……严诚鼻子有些发酸,连忙用力眨了眨眼:“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