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瞪了他一眼,房间太黑,估计他没看见。
可为什么他的心情貌似不错?
两人没说话,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虽然尴尬的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而这一沉默,隔壁的声音就更加刺耳。
电视她还能拔掉插头,可是隔壁的……总不能过去敲门让她声音小点吧?况且除了声音骚扰外,还有这抖动的床!
小如压低声问秦然:“我们可以把床搬出来点吗?”
“你要干什么?”
“睡觉呀,床抖成了这样我怎么睡?”
“哦。”秦然虽然没笑出声,可是小如还是感到他因忍住笑而带起的胸腔的震动。
两人站起来,托着床的两边,把床向外挪了一点,不再碰到木板墙,好歹床也不抖了。
小如盘腿坐床上,对以同样姿势坐在床上的秦然说:“你可以下去了,我要睡觉了。”
忽然隔壁那女人发出一个帕瓦罗帝咏叹式的调子,音高得小如头皮发麻,她拍拍胸口压惊,以为这样就完了,结果一个转折,呻吟又出来了,真是有高山有流水,有跌宕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