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琰眼眶悄然湿润,他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许,他这一辈子都等不到向晚的原谅。
也等不到向晚承认喜欢自己。
哪怕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举着三跪九叩跪到向晚的面前,无济于事。
向晚曾经跟他说过,喜欢木绣球。
别墅的后院里,木绣球开的艳丽无比,而喜欢木绣球花的人,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也难以抵消三年多以来的抽血。
云琰的苦涩在喉咙里阵阵地蔓延开,积压在心中,是无法遏制的悲凉与叹息。
他不禁有些讶然。
知道向晚喜欢木绣球花,也是他在后院里种满了木绣球。
原来因果早已经注定。
老太太直视着云琰眼里毫不掩饰的悲凉之色,又低下了头,懒得看他这副样子。
“云琰,我之前跟你说过,但凡做事,都得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两个人携手本来就不易,你要是将我这话听进去一点半点,都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云琰坐在医院的床前的椅子上,拿过平板,研究着他的珠宝,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犹如云层中的光辉,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甚至医院普通的板凳,被他坐出办公室开会的既视感,他更像是万山之巅的天潢贵胄,俯视着这一切。
云琰克制住心中的波涛汹涌的酸意。
“变的不是我,是向晚,她要和我犟到底,我都说了我已经错了,还能让我怎么做?她不解恨可以拿刀子捅向我,也可以去公安局告我,我即刻就去坐牢,我绝无怨言,但是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错失,而连累整个云氏集团,让集团无法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