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爵看上去多么健康,”欧多德太太说,“威尔斯勒[1]家和玛洛尼家有亲戚关系。不过,当然除非‘巩’爵大人觉得可以认我们这‘民’亲戚,可怜的我不会梦想去攀亲的。”
“他是一名伟大的军人,”这伟大的人物走了之后乔斯才自在一些了,说道,“有哪一仗赢得像萨拉曼卡之战那么漂亮?嘿,杜宾?可你知道他是在哪儿学到本事的吗?在印度[2]哇,伙计!丛林就是训练将军的学校,记住这一点。我本人也认识他,欧多德太太。我们两人在同一天晚上都跟卡特勒小姐跳舞,就是在邓姆邓姆炮兵中的卡特勒的女儿,一个顶呱呱的姑娘。”
看见这些大人物来了,他们就谈个不休,路上谈,吃饭时谈,一直谈到该上歌剧院的时候。到了歌剧院简直像回到了英国。戏院里到处是熟悉的英国人的面孔,都是久负盛名的英国女人的打扮。跟这些人比起来,欧多德太太也不逊色多少。她梳着卷曲的刘海儿,戴着一套爱尔兰钻石和苏格兰烟水晶首饰,她自己觉得这套首饰使全场人的首饰都黯然失色了。她在场,常常让奥斯本钻心般的难受,但只要有年轻朋友要去参加什么欢乐的聚会,她就非得同去不可。她总是以为他们喜欢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