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淮苦笑道:“她活着的时候是个美貌心善的姑娘,死了也可怕不到哪里去。”
吴震指了指北楼道:“金萱便是上的这座楼?”
裴明淮道:“正是。她说要去看皮影。”
吴震道:“你们都是看着她进去的?那可有看到她上楼?”
裴明淮皱了皱眉,竭力回忆。“当时我一直在看那清虚道人,只是眼角余光扫到她进了北楼。至于后来……”
吴震怂恿道:“你是习武之人,自然眼力好。那北楼上都是雕花窗,大都开着,若她上楼,你有可能注意得到。”
裴明淮想了半日,唯有苦笑。“窗户虽对着外面,但楼梯在外面是全然看不到的。七楼因为是皮影戏,光线必定阴暗,竹帘是放下了的。何况,若有人在你面前玩那天上盗桃的把戏,估计你也不会留意别的。你不如去问问里面那些戏子,也许还能有些收获。”
吴震道:“那我们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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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一楼问到六楼,好在这些戏子里没有几个瞎子,众口一辞地说见到金萱上楼。他们见了金大小姐,自然也弹唱得更是卖力,金萱向他们微笑搭话,还脱了手上一只镯子赏人。
吴震道:“也就是说,金萱并不着急,是慢吞吞地上了楼。”
裴明淮笑道:“就算她喜欢的那出皮影戏唱完了,她自然也可再叫演上一次,她又何必着急?金萱是个大家闺秀,这等女子,从来都是斯斯文文,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