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调皮地看了他一眼。
“没那样的好事吧!真要是一睡不起,你们委员会开会不就平安无事了吗?列卡陀,你来这儿究竟要干什么?你就做做好事,让我安静一下吧。医生就爱小题大做,真讨厌。”
“那好吧。你把这汤喝了,我就不打扰你,不过,过一两天我还要来,要对你做个彻底检查。我觉得,你已渡过了最危险的关头,气色也有所好转,不是那种面如死灰的骷髅了。”
“啊,我很快就好的,谢谢。那位是——是盖利?今天晚上,我这里贵客盈门,一个接一个啊!”
“我来这儿为了陪你过夜。”
“胡说八道!我谁也不要陪。回家去吧,统统回家去。我要是真的又发病,你们都无能为力,我也不能老是靠服鸦片。这种药物偶尔吃一点还有作用。”
列卡陀说:“恐怕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决心好下,坚持下去怕没那么容易。”
牛虻抬起了头,笑了笑说:“一点也不用担心!我吃鸦片要是会上瘾,那早就上了瘾。”
“无论怎么说,我们得有人陪伴你。”列卡陀不动声色地回答说,“盖利,到隔壁房间里待一会儿,我有话同你说。晚安,列瓦雷士,明天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