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小声叫唤着。
温鱼叹了口气,指腹蹭蹭发财的小鼻子,道:“你说……他不会是对我有点意思吧……”
然而她才刚开了个话头,又跟打了个激灵似的,一下醒悟过来,我他娘的是疯了吧,跟猫说什么话?!
发财歪了歪头,但是头太重,它整个身子都歪了过去,然后它就翻不回来了,两个小爪子徒劳的蹬了蹬。
温鱼:“……”
笨猫。
她把发财扶起来,忍不住开始想和顾宴有关的事情——假设,假设他真的对自己有意,可是然后呢?
如果是现代的温鱼,她是个很自信的人,毕竟她有钱有貌,追她的人也不少;但现在,她理智而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一个孤女,除非她能靠验尸验到陛下给她颁个诰命,要不然她就永远都是个白身。
她和顾宴,天堑之别。
如果图一时的小情小爱,获得几年的欢愉时光,那是很好,可她的身份不可能嫁给顾宴做正妻,她一个现代人也接受不了那些小妾通房乌七八糟的东西,那她往后的几十年里,就会因为情爱障目,荒废余生。
温鱼闭了闭眼,理智告诉她,现实是甚至轮不到她去介意顾宴的所谓小妾通房,因为如果她真的要与顾宴在一处,仵作是贱籍,她甚至还可能需要放弃自己的理想,并且放弃了可能也只能……勉强做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