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表现得十分惶恐。
永昌帝笑了:“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兔崽子,什么时候也会做这样的官场文章了?罢了,你是皇后的侄子,也是朕的晚辈,不必拘礼。”
“皇上不计较是皇上仁厚,做臣子的不能不恭谨,从前是臣太过狂放无礼,以后臣要改,免得落人口实,让皇上烦忧。”
永昌帝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祁渊:“你少有说出这样规矩的话来。”
“是臣最近读了一篇文章,颇有所感。”
“这倒让朕好奇了,是什么样的文章,能折服了你?”
“是叫《君臣赋》的一篇文章。”
“哦?”永昌帝放下手里的折子,捏了捏眉心,怅然道:“我记得,那是宋连世的文章。”
祁渊微微抬了头,道:“是。臣在读了这篇文章后,有感于笔者的通透胸怀,看淡名利的自由姿态让臣心生向往,一看作者,竟然是宋伯父。”
永昌帝面上露出几分不常用的悲戚来:“宋连世是个纯臣,即使不入仕途,去了长空书院教书,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了……长空书院是为朝廷培育英才的地方,如果他还在,朝廷现在更会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