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王不必多礼。”黄老头笑道。
“哎,黄老先生,陈某已经被皇帝一撸到底,无官无职,早就不是什么海王了。就连原先那青牛县县令的乌纱帽,都不知道能不能戴上呐。”陈处墨自嘲地说道。
张闻西插嘴道:“陈大人被免职,其实只是蒙骗海寇的苦肉计而已。可是现在海寇已平,吴王也已经伏诛,天子对陈大人不封不赏,这就不地道了。”
方芷寒也愤愤不平地说道:“朝堂之上,阎太师的人对我丈夫大肆攻讦,很多都是无稽之谈。若非林相帮着说话,处墨非但无功,多半还得被扣成反臣逆党的帽子,善终都难了。”
陈处墨摆摆手:“娘子,闻西,不可牢骚。陈某的功过,庙堂之近、江湖之远,都有公论。有人诋毁,那也无妨。”
“呵呵,很多凡夫俗子认为,官职就等同于权力。不知陈海王作何见解?”老头子微微点头,嘴角流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意。
“处墨就是俗人一个,还望老先生教我。”陈处墨一拱手,态度恭敬。
“权力即人心。权力并不是上司给了你多大官职,而是天下百姓认可你多少。陈大人虽然被皇帝剥夺海王头衔,可是大夏全境,不论是商贾豪门,还是军民百姓,都称呼你陈海王。就连海外东瀛列岛,各路大名都称呼你海王,均有敬畏之意。”黄老头子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