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想揉眼睛,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怀里正抱着一样东西,低头一看……
是个大冬瓜。
冬瓜?
费遐周满头问号。
他使劲儿地敲了敲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从楼上的卧室跑到楼下的客厅。还……还偷了个冬瓜?
不会又犯老毛病了吧?
费遐周做贼似的看向隔壁两间卧室,大门紧锁,没有动静。
还好……他稍稍放心了。
梦里开别人房门这么损的招儿,他应该还没学会。
被毯子裹了一晚上,费遐周浑身黏乎乎的,抬脚一看,脚底板都是黑的,也不知道昨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上楼拿了身干净衣服,洗澡去了。
早上八点,聂奶奶踢开聂瑜的房门,右手锅铲左手平底锅,锣鼓喧天:“醒醒醒醒醒醒!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这么个大小伙子,好意思赖床吗?”
薄毯子被扯开,聂瑜挣扎着在竹席上打了个滚儿,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并不是一个赖床的人,但是昨天晚上折腾了老半天,又是搬冬瓜又要对付梦游的小屁孩,好不容易锁好房门回屋睡觉,一晚上净做噩梦了,根本没睡好。
聂奶奶去了厨房忙活,聂瑜出了卧室直奔洗手间。
大清早的,他眼睛还没全睁开,揉着眼屎,拉开紧闭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