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帕子浸了水,拧干给他擦手,手心里厚重的茧子很硬,“对不起了您嘞,这辈子,我是做不成娇娇女了。下辈子,您再捡个货真价实的!”
当初要不是为了保下她这条小命,她犯得着忍辱负重,装了那么多年的柔软小绵羊吗?
妖刀王一听这话,抽了手,不乐道:“下辈子,老子自己生!”
将他的手取回来,继续擦拭,“成成成,您自个生,想生啥样的生啥样!”
擦完了这只,换一只。
房间陷入安静,论功堂里,弟兄们喝酒划拳的声音传了些来,妖刀王看着认真给自己擦手的傅尧尧,脑海里尽是她今日站在漫天黄沙下的身影。
“你是不是想带他们参军?”
傅尧尧擦拭着大拇指的甲盖,手下一顿,点了点头,“嗯!”
“土匪是不能参军的,朝廷禁令!”
她垂着眸,手上动作不停,“我知道。但律令,能定,就能改!”
妖刀王抽回手,回想起这些年她对寨中兄弟的严格要求,一切渐渐明朗,她,早就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