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定定看着他,脸色苍白,半晌一言不发,手里死死地攥着扇柄。
春樱劝慰着她:“姑娘别急,凡事都有例外。我哥哥那时也说手要废了,可如今做事和以前是一样利索的。等老爷回来后,精心医治,总有希望的。”
孟知渊忙道:“春樱姐姐说得在理,待祖父出来,我们找最好的大夫给祖父医治,说不定,哪天就好了。”
孟知嬅点点头,紧攥着扇柄的手松开。
春樱倒了一盏茶给她,她喝了一口。
茶壶用井水浸过,茶水如她的指尖一样凉,从喉头滑下去,凉意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兼之晚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神智也恢复素日的冷静。
她捏着团扇的手放到腿上,对孟知渊道:“你不告诉母亲是对的,此事已然是这样,她们知晓也无济于事,倒会让她们终日悬心。暂且瞒着她们,以后再说。”
她语气平缓,可话说完时,嘴唇用力地抿了一下,还是把她慌乱后的怒意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