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压抑的气氛在整个孟府蔓延开来。
孟恪远清瘦疏朗的面容无有波澜,坦然自若地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在孟良徽的搀扶下站起身。
萧容琏在堂门口停住,略略抱拳,口中道:“今日乃孟左相寿辰,小王祝孟左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孟恪远走出来,颤巍巍回礼笑道:“多谢殿下,殿下请上座,微臣略备薄酒,聊表敬意。”
萧容琏向广平王和萧晏泽行了礼,回身转向孟恪远,面色一肃,下巴昂起:“本王今日来并不是喝孟左相的寿酒,因公事要办,冒昧登府,还望孟左相见谅。”
孟恪远含笑颔首道:“殿下但有吩咐,微臣定当照办。”
广平王“啪”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抓起细帕拭了拭嘴角:“容琏,你可是奉了你父皇的旨意来的?”
萧容琏倨傲的神情僵了僵:“不是。”
“既不是奉了你父皇的旨意,你在左相寿辰之日,带着京兆府的人闯进来,是为何?”广平王抬起耷拉的眼帘,凹陷的双眼因年岁大已然浑浊,但目光却依然湛亮。
萧晏泽把面前的酒盅往前一放,平成会意,从旁边的高几上拿过茶壶,斟茶给他们。
萧容琏抬起手中的一把宝剑,剑鞘上纹刻的腾云龙身彰显着此剑的尊荣,他昂头道:“我奉父皇旨意,彻查灵妙寺南疆暴徒作乱一案,凡涉及此案之人或事,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我均可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