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科学家就是这样不拘世俗自由洒脱的吗?
这也太自由太洒脱了点。
骆伽望望滑过脚边的拖鞋,乖觉地把脚伸进去穿好。
“不好意思,我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赤着脚,尤其是刚从床上起来时。”
“都习惯了。”
方波照旧侧着头,思绪诡异地发散了出去。
他在想,骆教授就不会觉得地面又凉又脏吗?
先不说脏不脏,就说这凉,要是夏天也就算了,冬天那么冷,脚趾头在加绒的袜子鞋子里都会生冻疮的时候,她也会赤着脚走路吗?
如果连这都毫无察觉,那骆教授可真是个神人。
方波心里想是一回事,嘴巴上正儿八经的。
“您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赤脚走路总归不好,很多毛病都是脚底受凉引起的。”
“您看您还这么年轻,可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
“嗯。”骆伽趿拉着鞋子走到方波前边。
方波听到声音就下意识转头,这一转就看到骆伽懒懒散散走了过来,那雪白的浴袍趴在她身上动啊动的,看起来也快要散得不成样子。
方波生怕下一秒她的浴袍就支持不住从她肩上脱落了。
尽管现在它给她身体遮住了大半,可总给他一种在悬崖上走钢丝的不安全感。
他又跟被强烈的光照刺到眼睛一般猛地扭过头去。
由于扭得太过用力,还能听到喀啦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