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珍稀的画作近在眼前,看得出这画挂了好些年了,虽然维护得很好,但主人亦并非爱惜的姿态,而是真正随心随意的富奢之家的做派。
她见过很多很精美的欧洲建筑,但将典雅和舒适结合得这么完美的,的确罕见。
她轻声赞美:“很漂亮的房子,维持得很好。”
杜柏钦将手搭在她肩上,声音很温和:“家母曾是国立艺术大学的老师。”
蓁宁问:“你母亲现在在哪里?”
杜柏钦答:“我母亲一直不希望我从政,但是我没有顺从她的意愿。我父亲去世之后,她搬离了墨撒兰,现在住在巴黎。”
杜柏钦接着告诉她:“弟弟在 WOC 做首席辩护律师,妹妹在常青藤读大学。”
蓁宁笑:“咦,三兄妹即可组一个国会。”
庄园坐落在泛鹿半山腰上,夕阳落山之后,树林间有水汽氤氲,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晚餐之后,他们挽着手在雾中的林荫道散步。
蓁宁听说过他父母有一段旖旎的往事,他父亲当年在剑桥读书时爱上同窗一位墨撒兰华裔女同学,由于墨国法律严格要求皇室的血统必须保持高贵纯净,王室成员甚少与外族通婚,然而他父亲依然在毕业后迎娶了那位墨国和中国混血的女孩儿,由此被视为自动放弃了第二顺位的君主继承权。蓁宁就此事求证杜柏钦,杜柏钦笑着道:“我父亲一生只热爱军事,从未想过踏足卡拉宫,是媒体过度渲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