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瞥了一眼那张借据,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努了努嘴,示意管事的人再凑近一些,然后慢悠悠地说道:
“你何不再仔细看看那上面的字呢?”
管事的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赵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依言而行,将借据翻过来,凑近眼前,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研读起来。他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直到读完最后那个落款,整个人突然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赵……赵公子,您,您……这……这借据……”
他颤抖着声音,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让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怎么?借据上写得清清楚楚,是谁借的钱,你就去找谁要。可曾看到‘赵让’二字了?”
管事的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想要发作,却又想起今天街面上广为流传的事情。
无奈之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让潇洒地转身离去,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即便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可怎么办?那可是十万两银子啊!”
刚才赌局的荷官忍不住低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