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师娘送来的?”皇帝低头,帕子如一块柔软的薄冰,覆盖了他的手心。
“是沈先生。”
到这里,皇帝已经把不太好问的那部分打听完了,他把帕子揣进袖子,若有所思地剥起了松子,往自己嘴里丢:“你师父……真不会享福。”
雪信心里点着头,为了让苍海心赢斗香会,连师娘都出卖了。
真不是东西。
“你倒也不怎么高兴。”皇帝看看她耷拉下来的嘴角说,“他可是赢了第一。”说的是苍海心。
“那顶什么用?”雪信扁了扁嘴。
“你是想要点真格的?”皇帝不吃松子了,很认真地与她打商量,“我有点事可以交给他做,他做好了,我会给他更多事做。你乐意不乐意?”
皇帝问的话也是奇怪。叫苍海心做事,乐意不乐意,应该问苍海心才对。
“背上了责任,便不得轻松了。我交给他的事情,也不会容易。”皇帝继续说,“他若不去做,倒可安享富贵太平。”
苍海心轻松不轻松、容易不容易,雪信才不管,他们二人已连为一体,他的前途是她复仇的希望,不管这事儿难度如何,只要关乎他的前途,他都必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