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趴在赖货耳根上小声说,咱姐想解手,你跟人家说说。
赖货看了看马桶有点为难,就那样了,说能咋的啊?
红莲说,那能解手吗?赖货挠了挠头,不过对跟乘务员说了起不起作用没把握,忐忐忑忑地说,试试吧。就讪笑着过去问了,同志……
乘务员没理会,不知道是因为称呼有点老,还是根本没听见。赖货把二者算到了一起,大了声说,师傅!乡下人不大以职务称呼人,都是以亲戚称呼的,叫师傅感觉已经很洋气了,没想到乘务员还是没反应。赖货想不起还有什么更洋气的称呼,只好又叫,师傅!
乘务员这才有了反应,估计对师傅这称呼不大满意,道,到站会通知的!
赖货说,不是,有人想解手……
乘务员说,想解手解呗,还想叫我给你擦屁股啊?
赖货说,不是,那个桶那个样没法用……
乘务员这才看了看,站起来说,那还有一圈布弄哪儿去了?
没人吭声,也没人动。
乘务员就挤了过去,这才有几个人从屁股下面把布拽出来。乘务员一边挂着布一边责怪说,咋恁自私哩?光想着自己,就没想着大家?想着自己要解手了咋办?
一会儿,布挂好了,乘务员又坐到门口的椅子上去了。
红莲等一切就绪,说,姐!搀扶着红麦走了进去。红麦一扒下裤子就把不住了,什么也不顾了,往下一蹲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红麦自己倒没什么,红莲有点受不了又不能走,想捂鼻子或者拿手扇扇又觉得不妥,难为得什么似的。外面的人明显也受不了了,吭吭咔咔的一通咳嗽。红麦早就羞死了,可是没法,在家的时候大家形容无可奈何的时候都会说一句顺口溜,管天管地,管不住屙屎放屁!何况她管不了天也管不了地,自然也管不了屙屎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