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甘心。”
“为什么啊,时嬴。”她有些疑惑地微微侧头,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你要这样骗我?”
万重云台上一线天光,大祭司手擎灯烛,寂静着立在台下,风吹的周围飒飒,连带着心也空空落落。
魔尊对于她的反应设想过很多,许是愤怒,许是讥笑嘲讽,又许是不屑一顾——却没想到她会是这样这样,冷冷清清,苍白又怔忡。
光影勾勒出她纤细高挑的身形,青色的裙落着微光,无风自舞。她的脸白皙到过分,几乎浸了一夜的水,连眼眸里都泛着微薄的水光。
是啊,他凭什么让她等呢?又凭什么自私地利用她的心软,将她困在身边演那一出拙劣的傀儡戏呢?
他的目光在她眉间鲜少浮现的困惑中凝聚。
“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他说,“但时嬴只有真正死了,才能活在你心里。”
他褪下了面具,似乎也褪下了习以为常的冷漠。一向运筹帷幄的尊上,此刻如同犯了错的孩子,既无措,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