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评论你著作的书评吗?”他问。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听出话的用意,笑了笑。
“对这事谁也没有兴趣,而最不感兴趣的是我自己。”他说,“您看,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要下雨了。”他补充说,用遮阳伞指着飘浮在白杨树梢上的白云。
这些话足以在两兄弟之间恢复了那种不一定是敌对的却是冷淡的关系,这种关系本来是列文非常渴望避免的。
列文走到卡塔瓦索夫跟前。
“您还想起到这里来,太好了!”列文对卡塔瓦索夫说。
“我早就想来,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等着瞧吧。您看过斯宾塞的著作吗?”
“没,没有看完,”列文说,“再说,我现在也不需要了。”
“怎么回事?真有意思!为什么不需要了?”
“我终于相信,我所关心的问题在他和他那一流人那里是得不到解答的。现在……”
想不到卡塔瓦索夫脸上现出的是宁静愉快的表情,令他感到惊异,他十分惋惜的是,他的心情显然被这场谈话扰乱了,想起他的决心,就不再谈了。
“这些我们以后再谈吧,”他补充说,“如果要去养蜂场,到这边来,沿着这条小路。”他转而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