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自己这么不说话,貌似是不太礼貌的行为。徐嘉洲终于缓缓启唇,用一句标准外国人腔调的英语,成功让司机放弃了试图搭话的想法。
然后他听见前座的司机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年轻人,崇洋媚外得厉害,连中文都不会说了。”没办法,对于吐槽和赞美这两种话语,他的听力出奇的好。
但是他实在太累,累到完全不想再说话。
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愣是被堵车给延长成了半个多小时,付钱下了车,徐嘉洲的思绪也还是有些恍惚。
这不长不短的半个小时,他又开始了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梦。
那时候还是九岁的他,在黑暗空荡的房间里面,他被绑在屋中中央的椅子上,眼睛被黑布蒙上。耳边充斥着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响,类似那种炸弹倒计时的声音。
他被关了三天,一个孩子不吃不喝能坚持的极限。
花了几个月,他的身体终于能够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只是却再也不能听到那种声音。
而警厅办公室里,就恰好有一个计时器声音的钟表。那些声音成了一个触发器,把他深藏的梦魇又重新挖掘了出来。这对他来说,实在算不是上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徐嘉洲的步子不再多做停顿,径直走向了酒店的电梯。
简单洗漱、又将自己从头到尾收拾了一番之后,一个跨国电话打了进来。他停下自己正在擦头发的手,划下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