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伊登不苟言笑,“我已经帮他拒绝了好几批人,现在这种时候,劝大家还是安份守己比较好。”
男人脸色变了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能拎着礼品灰溜溜地闪人。
望着那背影,伊登的眸色眯了眯。
此时,沈逸光明正大地陪在父亲卧室,他在角落里研制解药,‘酸梅汤’已经只够喝一次了。
父亲的状态比之前明显有好转,尽管他仍然卧床,只怕药断了以后,情况会急转直下。
至少现在不咳血了,而且脉象很平稳,他必须在师父过来之前稳住这种局面,总要研制出些什么让他先喝。
此时,国王躺在床榻上,那闭着的眼珠子轻轻转动着,他在做梦。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更别提做梦了。
此时的梦境里——
一个20出头的女孩子长发飘飘,正在医院某科室哭得无助,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
他寻声而去,看到有医生正在给她抽血,抽了一管又一管……那颜色赫然醒目,仿佛要将她榨干。
他一步步朝这个可怜的女孩儿走近,一点点看清她的脸,梦境里,国王震惊地停下脚步,轻声唤道,“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