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太太这才出来,马车也过来了,谢从筠上了车,抱怨道,“娘,您怎么现在才来?”
洪大太太的脸色格外难看,谢从筠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般样子,她被吓住了。
谢家的七谏斋里,谢洪跪在谢眺的脚跟前涕泪纵横,“大伯父,您也知道侄儿媳妇是个糊涂的,侄儿摊上了这样一个人,侄儿能有什么办法呢?可皇后娘娘也太不给她婶婶留情面了,侄儿这趟回去,可有什么脸见庐州的人啊?”
谢眺朝站在一旁的谢沛看了一眼,问道,“沛哥儿,你怎么说?”
谢沛低着头,道,“侄儿无话可说,这事与侄儿没什么关系。”
谢洪听闻,扭头朝谢沛狠狠地看了一眼,“你说的什么胡话,都是一家人,怎么和你没关系?”
谢沛对谢眺道,“伯父,侄儿膝下两个儿子,在庐州那边也找不到好老师,恰好和溪哥儿一般年纪,能不能和溪哥儿一起读书?”
谢眺摆了摆手,“溪哥儿读书的事,我没有管,他从的是皇上的老师,这个我管不着,不过,香山书院听说在招收学生,你们可以去那里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