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钱天起，还是董每戡，他们的一生大概是可以作为中国百年知识分子命运的缩影来考量的。
* 本文写于二〇二一年四月十二日，发表于《随笔》二〇二二年第五期。
王服周事迹*
张宗祥《铁如意馆题画诗》内有一首《为温州友人画山水》：“梅雨亭中几度游，十年尘梦忆温州。仙岩瀑布应无恙，看瀑人今已白头。”《不满砚斋稿》也收录此诗，“无恙”改作“如旧”，题为《为王服周兄画山水即题其上》。（见上海古籍出版社《张宗祥文集》）由此可知，这位温州朋友是王服周。
记得五年前卢礼阳先生为撰《张宗祥与温州人士交游考略》曾发邮件来询王服周生平，我只查到《温属六县旅渝同乡会档案》有这个名字，匆匆作复。卢先生这篇大作近在其微信公众号上才拜读到，其中对王服周生平只提道：“王服周生平未详，抗战时期逗留重庆，一九四五年四月浙江省温州旅渝同乡会会员名册上有他的名字，仅此而已。”但卢先生的微信朋友圈、微博展示了些新发现：“王服周，一作复周，名冕。”《张炳勋先生谈王冕》：“王冕先生与敝家有戚谊，知其鳞爪，或君早知，不知有助否？王冕先生字复周，后更为服周。十三岁进学，许为神童，播为佳话，乐清光绪县志修成延期未刊，至民国元年由黄式苏、高谊、郑解、王冕重校付刊。王后亦攻新学，于一九〇九年毕业于温州府中学堂，继于上海入金融界，供职于某银行。曾介绍一同乡为金库管理，那料该人监守自盗，携款外逃，迄无归案，致王亦有连累。鼎革后定居上海，与孙愚谷先生有来往，常乞孙撰挽联。后其迄无回乐，详情不知，无人可探问矣！”这使我有了把王服周的生平再查个究竟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