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大哥跟二哥也还在。”
“是啊,大哥跟二哥还在呢。”周予安笑着抹了下眼角:“对了,齐叔叔是怎么死的?我记得他回嘉云关之前就受伤了,依着父亲的脾气,绝对会将他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死在嘉云关的。”江清桉接过灵牌,将它放回原本的位置上:“他是在送信的途中被万箭穿心的。北狄人的羽箭,据说每一箭都避开了最要命的地方,他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死的。我问过父亲,父亲只回了我一句,不想再提。”
“二哥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父亲变了好多。”
“许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死了吧。”江清桉看着那些灵牌:“他们也说我变了,尤其是在母亲去世了之后。只有我知道我没变,我只是没办法再像过去那样不问世事,没心没肺的活着。”
“我再看看别的地方。”周予安咽下了尚未出口的话:“二哥,帮我看一下那个。”
顺着周予安的视线,江清桉看到了一个倒扣着的灵牌。
“周坤?周坤是谁?二哥对他有印象吗?”周予安翻看着灵牌:“这灵牌上没有落尘,但似乎比齐叔他们的重了一些。”
“江家军的副将和先锋我都认识,不认识的也特意记了名字,没有姓周的,更没有叫周坤的。许是摆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