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闹事的妇人,再到今日的吾家老爷,他焦思苦想,愣是摸不到一点头绪。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可是只要潜心钻研几日就能知其病理大概了,毕竟万变不离其宗。可是这次呢?都多久了,无论他看多少书,做多少实验,巧思多少遍,他都只能无力地看着病人,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失去生命的气息。难道这真的是自己医道生涯中过不去了的高山吗?
心事幻变了影子迎着自己,黑魆魆地觑着自己,夕阳甚至慢慢将它拉长,盖了自己一头一脸,闷得喘不过气来。他机械地摇了轮椅,过了这家,过了那家,最后是进了自己家门都没有发觉。只是过甬路去药房时,余光里看到了欧阳如是,兀自躺了藤椅在那院里,何其相似!他便摇了轮子过去,道“最接近死亡的人的眼神,不是刚毅坚决的寻死,而是疲懒,了无生机,可有可无地活着的抽空景象。就像你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