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宁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道:“你是疑飞头獠便守着那处藏宝?”
“至少要找藏宝就必得经过飞头獠所居之处。”裴明淮道,“是以他们才会不断受到烦扰,以至于孟蝶的师傅重伤,为了治伤,不远万里到了塔县,又收了孟蝶为徒,才会有这段因果。”
说到“因果”二字,裴明淮竟也茫然。这时前面吴震已然站住,道:“我们又到了那寺庙了。”
小庙早已只剩断垣残壁,杂草竟似比前日又长得深了些。乌鸦飞来飞去,只闻鸦声凄厉。寺庙院中那两座塔,竟也塌了一座,更增衰败之气。
昙秀也走向前来,看了片刻,道:“走罢,我们莫要在此处久待。”
裴明淮道:“怎么?”
“不知道,觉得此处不祥。”昙秀道,“从上次来的时候,便这般觉得了。”
祝青宁笑了笑,道:“大师可是高僧,连这个都能知道。”
昙秀淡淡地道:“祝公子笑话了。昙无谶,佛图澄,哪位不是擅阴阳之学,又哪里是心静纯明之人呢。清不清净的,那都是给世人看的。”又朝祝青宁看了一眼,笑道,“前日在此处与祝公子交手,祝公子的内功路子,看起来跟明淮相近,却还夹有昙无谶那一路的西域内功,公子学得好杂啊。只是昙无谶向来只与大凉皇族相交,不知祝公子跟凉国沮渠氏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