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到这个样子,也辛酸。”丁老先生看到胡日初醉酒,感叹道。
“唉!他也辛苦,为生计奔波。”陆主席叹息,“听马副部长说过他,原先在国企里做宣传干事,干得好好的,嫌工资低,养不了家,就辞职,下海经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赔了本,还倒欠账。借亲戚朋友的钱,还是他老婆还账。就在他儿子考上大学这一年,他老婆很果断地同他离婚,毅然决然地同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小老板到南方沿海一带做贸易去了……”
“这些年生意也不好做。”忽然,胡日初抬起头,接过话,说,“他们又转做服务业,在温州开餐馆,还经营一家超市。又是死不还阳,没有钱。两人闹掰了,又回来了。”他眼睛没有睁开,又趴在桌子上睡。他酒醉心明,心里痛苦着哩!
“马副部长很同情他的遭遇,”陆主席接着说,“几次向企业领导求情,让胡日初回去上班。求情无效,只好给他介绍谋生的职业。”
丁老先生明白陆主席的意思,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打动他丁默然,不要为难这个落难的胡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