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剩下的几个狗腿子,早在郑公子的脑袋还未落定时就已狼奔豸突的四散奔逃。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赵让和老板娘两个人。
他提着刀,朝柜台走去。
老板娘瑟缩在柜台后,见赵让靠近,眼神中的惊恐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赵让敲了敲柜台,白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选择耐心等待。
过了片刻,老板娘觉得赵让对她似是没有杀心,慢慢平静了下来,颤声啜泣道:
“你可知他是谁?有什么仇怨为啥非要在我的店里动手?我一个弱女子……在阳关这种地方做点营生容易吗?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那我呢?我只能等死!”
老板娘越说越动情,到最后已是近乎于嘶吼。
赵让默不作声的听老板娘说完。
即便是嘶吼,她的声音也还是很好听。
尤其是满含着的泪滴的双眼,梨花带雨,任凭谁看了都想把她揽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直到老板娘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只剩下幽幽的哭声,赵让才缓缓开口说道:
“碗里那颗脑袋,足够买一碗素面和一壶‘西域春’了吧?”
老板娘听罢,啜泣声稍稍弱了几分,但还是一言不发,恍如没听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