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鲁柏站了起来,双手扭着那顶绿色的园丁帽,眼中的泪水不只一点点。“谢谢您,首相。我知道您很想帮我,您是——您是个大好人,首相。”
他转身离去,一副悲伤不已的样子。
谢顿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摇了摇头。将葛鲁柏的悲伤乘上万兆倍,便等于帝国二千五百万个世界上所有人民的悲伤。而他,谢顿,对一个向他求助的人都爱莫能助,又怎能拯救所有的人脱离苦海?
心理史学救不了一个人,但能拯救万兆人吗?
他又摇了摇头,查了查下个约会的性质与时间,却忽然间愣住了。接着,他突然对通话线放肆地高声吼叫,与他平日严谨的言行大相径庭。“把那园丁找回来!马上把他找回来!”
20
“那些新园丁是怎么回事?”谢顿叫道,这回他没有请葛鲁柏坐下。
葛鲁柏急速眨着眼。这么突然被叫回来,他目前还惊魂未定。“新……新园……园丁?”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刚才说‘所有的新园丁’,那是你自己的话。究竟是什么新园丁?”
葛鲁柏吃了一惊。“如果有个新园丁长,当然就会有一批新园丁,这是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