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执烟的手一顿,一口烟含在嘴里半天才徐徐吐出。
“不了吧,这么高兴的日子,我去多扫兴?”
周晖皱了皱眉:“你这话说的!怎么说你也是她儿子,她不能这么狠心吧?”
唐湛笑笑,抽了口烟,眯眼看向远处的夕阳:“她还就真能这么狠心。从送我回唐家开始,她就打定主意与我断绝母子关系了。她要过新生活,就要抛弃过去的黑历史,毕竟领事夫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周晖还有话说,孙嘉然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又把嘴闭上了。
“那你人不去,礼总要到吧。”孙嘉然道,“这样,我给你选条项链,到时就说你送的。”
孙嘉然家里做金饰起家,几十年来发展下来,门店早已遍布全国,甚至在海外亦有发展,在业界甚至有金王之称。而周晖和他吊儿郎当的外在不同,家里营生正经得过分,研究光学镜片的,唐湛以前总爱跟人开玩笑说他出生玻璃世家,有做玻璃的天分,被周晖追着打了几次才收敛下来。
“随便吧。”唐湛夹着烟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三人正蹲那逃避现实呢,周晖忽然伸长脖子叫了声。
“欸,那下来辆车!是不是刚那人回来了?”
唐湛回头去看,还真看到坡上下来辆自行车,远远瞧着的确像是郁泞川。